就在那些呼出氧气的树木旁边,停着我那辆正排放着毒气的汽车,车里躺着我的手枪,而沿着繁忙的公路距此三十五英里的地方有一座庞大的城市,其北部的某处坐落着我的公寓,里面有一个疯子,一个克莱拉鲍特症患者,我的克莱拉鲍特症患者,还有我那受到威胁的心上人,正在等我。在这种情况下,对于碳循环或是氮固定而言,有什么是其所需要的呢?我们不再是这伟大生物链中的一环了。是我们自身的复杂性将我们逐出了伊甸园。我们身处自我废黜的混乱中。我站起身,扣好皮带,然后带着家猫般的认真态度,把泥土踢回我刨的那道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