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一个礼拜前,我还是偌大的北京城里一个拼命找工作挣扎求生存的nobody,一个礼拜后,我突然就成了一名冷门得不能再冷门的小众运动的伪爱好者,一边给各大电影公司写着热情洋溢的求职信一边忙着挥棒自残,不在奥体中心的垒球场,就在去奥体中心垒球场的路上。运动的坏处确实很多,比如它能让人在绕场跑四圈之后产生一种大腿肌肉集体罢工的幻觉,背对背拉筋的时候感觉脊梁骨都要崩断,或者挥棒一百次之后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但这些邪恶的体力劳动确实做到了一件事——在我二十大几年的人生里,似乎内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澄明过。击球让我全神贯注,投球让我全力以赴,跑垒让我热血沸腾,就连下放外野也让我感觉到了难得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