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沉灭在残灰里,
是谁的手指敲落冷梦?
小门上还剩有一声剥啄。

听表声的答,暂作火车吧,
我枕下有长长的旅程
长长的孤独。

请进来,深夜的幽客,
你也许是一只猫,一个甲虫,
每夜来叩我寂寞的门。

全没有了:门上的剥啄,
屋上的风。我爱这梦中的山水;
谁呵,又在我梦里轻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