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活在一轮迷失方向的月亮下,那月亮是愤怒的紫,仿佛天空的眼睛淤血,而就算我们有过真正的交集,也只在黑暗中。他深信我们的爱是独一无二又绝望的,我也因之传染了焦虑不安的病;不久后我们便学会以温柔规避的态度互相对待,仿佛两人同是截肢病患,因为我们身旁满是稍纵即逝的动人意象,烟火、牵牛花、老人、孩童。但最动人的意象是我们在彼此眼中虚幻的倒影,映现的只有表象,在一个全心全意追求表象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