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早就认定宗教是一种谎言,所有宗教都具攻击性,他认为他们那些迷信的蠢话毫无意义,幼稚可笑,他受不了这种彻头彻尾的未成人状态:那种由婴幼儿的对话、正义感、羔羊般的教友和热切的信众。关于死亡和上帝的胡言乱语,关于老掉牙的天堂幻想,他一概不接受。只有我们的身体,由我们之前那些生生死死的身体决定我们生存、死亡条件的身体。如果说他已经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安生立命的哲学环境,那么身体就是这个环境——他很早就本能的领悟到这一点,无论多么原始,它就是整个环境。他要是写自传,会给它取名“一个男性身体的生与死”。但是,他退休后想画画,而不是写作,于是他把这个题目给了他的一组抽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