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凯旋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每次我总是坐在同一个位置上— 咖啡馆深处的位置,就在吧台的左后方。不看书,不换位置,不打电话,我在等某个人。
我在等某个永远不会来的人,无聊的时候就看着夜幕降临,星移 斗转。
最末的一批酒客,最末的推杯换盏,最末的老掉牙的玩笑,差不多一小时里人潮逐渐平静,巴黎最后伸了个懒腰:出租车轰鸣着驶过,高个子的姑娘们进入视线,店老板调暗光线,服务生看起来忽然年轻了好几岁。他们在每张桌子上摆上一截小蜡烛—假的蜡烛—烛光摇曳,但烛油从不会滴落,然后小心翼翼地暗示我:要不再要点喝的,要不就把位子让出来。
我又要了杯喝的。
算上之前的两次,这是我第七次在这里狂饮烂醉,直至天色微明。我不会弄错次数,每次都有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