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没再说什么,她已经因恐惧而变得有些麻木了。女孩怒视着那个男人,她恨他,恨之入骨。她憎恨他红润的脸颊、油光光的嘴唇,憎恨他冰冷、呆板的眼神和他站在那里的姿势。他两腿叉开,头上的毛毡帽向前斜着,肥硕的双手反扣在背后。
她恨他恨到了极点,她从未这样恨过一个人。这种恨远远超过了她对学校里那个坏男孩丹尼尔的恨。丹尼尔曾低声在她耳旁说她父母的坏话,说他们的口音难听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