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七岁入府,他看着我长大,我又何尝不是看着他长大?
近十年了,他日日在豺狼虎豹之中周旋游走,一般人舍不得的东西他都能舍得,别人舍得的东西他又不屑,于是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但他却从不显露,只皓月笙歌,肆笑春秋,浊影倾杯尽长虹,便更是一天天的心硬如铁。

我从来不懂他,然而他却觉得我懂。

大概因为我尝试着苦中作乐,是逃避,他冷眼看岁月扑朔,也是逃避,归根结底,我们还是一样的。

我们都身在这纷攘红尘之中,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