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诗人自信而又无可奈何地说:“我必须抑制我的随想式的思绪,我必须重新投入谈话,就像投入一场满怀疑虑的谅解。在这种充溢着疑虑的谅解里,一个男孩子是永远也不会成熟的。他感觉到,他似乎永远沉溺在疲倦而悲戚的对成熟的记忆之中。在这类漫无止境的讨论中,成熟有了一种不断迫近来的窒息之感,令人隐隐地感到幼稚将始终由潜在的幸福陪伴这着。它导致了拒绝成熟。这样的性格,使人在整个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里必须单独面对自己,面对一种自我封闭的诗意的孤寂。”
出自: 孙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