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夜醒来会扭过头盯着你看,可是你没有均匀的呼吸,也没有细微的抽搐,和那家冷冰冰的旅馆融为一体。整个房间里唯一在动的是月光,一步一步爬上你的额头。 我的爱死了。 我平躺在床上,舒了这辈子最长的一口气。被月光打在天花板上的窗棱影子像一座监狱的栏杆。这是一间随你的阴晴圆缺不断变幻的监狱。每次当我以为能够逃脱,它就变换成出新的形状,将我牢牢地关在里面。 五年了,我终于趁这些栏杆在距离最大的时候掉了出来,掉在我所躺着的位置,掉在了这座陌生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