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除妖了。 伊墨没有再跟上,而是回了季玖书房,坐在他常坐的那张椅上,望着案牍。几份公文,一些不曾写过一字的白纸,还有些收拢在边角处的卷轴。 伊墨展开来看,是季玖无事时做的画。笔锋凌厉,画风孤傲。高山异石,竹节森森,不再有丝毫旖旎柔调,与前世喜作的荷塘月色,桃花千里截然不同。落款一个“玖”字,再无其他。 玖,墨玉也。伊墨的指腹在那落款处轻轻摩挲,宛若爱抚恋人脸颊。触手,仍是凉。 伊墨想,你终是要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