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从童年时便开始这个工程,你发展了一套跟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描述方式,用你自己的语言、逻辑、风格,像电影导演的独特运镜、构图或剪接,去编织它们、组构它们、建筑它们。满满地你也长大了,似乎这个相对于外头那个真实世界的、你内在的小宇宙——像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里,那人脑袋中栩栩如生的末日之街——大部分时刻也和真实世界相安无事,可以互援引印证、解释。但是一旦你想认真将你内在这个(你从童年起便自闭地、一点一滴建构起来的小宇宙、你的邦国、里头的律法、文明、场景、人在其中生活的方式……)解释给其他人听,你会发现没有儿女听得懂你在说什么。甚至于,你根本也听不懂所有人在描述这个真实世界时的讲话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