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们都是切尔诺贝利人,都是核辐射的受害者。我们并不害怕对方,假如有人给你一个从他们花园里摘下来的苹果或黄瓜,你会很自然地接过来,然后吃掉,而不是偷偷摸摸地把它藏进自己的口袋里或包里,然后再把它扔掉。我们共享者相同的记忆。我们拥有同样的命运。换作是其他任何一个地方,我们都是外来者,我们都是收到歧视的传染病人。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诸如“切尔诺贝利人”、“切尔诺贝利孩子”、“切尔诺贝利难民”之类的称谓。但是,你们根本就不了解我们。 我的女儿曾经参加过一个少年先锋队夏令营,营队里的其他孩子都不敢碰她。“她是一名切尔诺贝利人。她会放射出一种黑色的光。”晚上,他们让她站在营地的院子里,从而可以让他们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