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城中虽有血阵,却始终不见怨气冲天。”傅长亭恍然大悟。当日他就断定城中必然有同党遮掩,不过事后,一直归咎于本地土气浓烈加之水汽丰盈的缘故。
“在道长眼中,他是有心隐瞒。不过在我看来,他只是不愿看怨魂受苦。何况,血阵以魂魄为食,吞吐怨气,兄长此举可算是化解污秽,削弱邪阵威力?凡事一体两面,你我各站一方,所见同一人,却一恶一善,大相径庭。彼此立场不同,见解不一也是自然。”仍旧是柔和缓慢的口气,她坐在灯下,娴静如临水照花,抬手在纸上细细触摸,“就如同他的作为,于道长而言,是为虎作伥。然于小女子而言,他……只是我面冷心热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