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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流入海的地方有一块难以逾越的沙洲,巨大的漩涡卷起泡沫,沉船的残骸在其中翻腾滚动。在室外的夜色和室内的灯光之间,记忆像潮水般涌现,它们来自黑暗的中心,撞击光明,露出雪白的腹部和银色的脊背,时而隐没,时而显现。“
出自:
Boriss Vian
《岁月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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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感到绝望,又感到幸福极了,想得到什么东西的欲望达到如此强烈的程度,真是挺惬意的。
这是一条不错的公路,光滑平整,路面上处处闪动着可以用来摄影的云纹反光。道路两旁,树木呈现出完美的圆柱形,芳草葱郁,阳光灿烂。田野里的牛群,斑驳陈旧的栅栏,开满鲜花的篱笆,苹果树上一簇簇苹果,堆成小堆的枯枝败叶,以及随处可见的白雪,把风景装点的绚丽无比。
现在,树上的叶子变肥大了,房屋也一改以前苍白的色调,渐渐变成一种逐渐消失的绿色,等到了夏天又会被染成淡淡的米褐色。脚底下的路面变得柔软,富有弹性,空气中弥散着覆盆子的香气。天气依旧清凉,可是淡蓝色的玻璃窗外也透露出放晴的讯息。绿色和蓝色的花朵沿着人行道竞相开放,花朵里的汁液围绕着细长的花茎蜿蜒向上,发出轻柔的声音,湿乎乎的就像蜗牛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