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浑浊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是恐慌,对老年对饥饿对死亡的恐慌。她迟疑着嗫喏着,直到我告辞时才说出来“我需要的是钱!”我傻了,被这赤裸裸的贫困的真理惊呆了。我请她放心,答应回家就把钱汇来(后来母亲汇了七十元)。在大门口,夕阳从背后为她镀上金色。她歪歪嘴,想笑,但没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