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农村时,我的境遇糟透了,父亲有了历史问题,母亲害病,我又没力气,报名参军当兵呀,体检的人拿着玻璃棍儿把我身子所有部位都戳着看了,结果没有当成,第二年又招地质工人,去报了名,当天晚上村支书就在报名册上把我的名字划掉了,隔了一年又招养路工,就是拿着锨把在公路边的水渠里铲沙土垫路面的坑坑洼洼,人家还是不要我,后来想当民办教师也没选上,再后一个民办女教师要生孩子呀,需要个代理的,那次希望最大,我已经去修理了一支钢笔,却仍是让邻村的另一人掉了包。那段日子,几次大正午的在犁过的稻田里犯蒙,不辨了方向,转来转去寻不到田埂,村里人都说那里鬼迷糊了,让我顶着簸箕,拿桃木条子打着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