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最必然的东西,甚至可以说,它就是必然性本身,是必然性之母,必然性之载体。它冷酷,准确,一丝不苟,毫不通融于我们心灵的感受。时间之于心灵,犹如飞速旋转的电锯之于树木:戕残,切割。生命形态消灭了。它(编年体)以时间的有序与完整来切割人物生命的有机与完整,它拥有历史形态的抽象的完整,却肢解了每一个具体人物,具体事件的具体的完整,这是为了所谓历史的必然性而牺牲人类心灵的最典型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