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谐同讥讽最大的用处是在于有无限大的暗示能力,平常要千言万语才能说尽的意思,有时轻轻一句冷刺或者几个好笑的字眼就弄得非常清楚了,而且表现得非常恰好。英国文学家常具有诙谐的天才,法国文学家却是以讥讽见长(德国人文章总是那么又长又笨,大概就是因为缺乏这两个成分吧),斯特剌奇是沉溺于法国作家的英国人,所以很得了此中三昧,笔尖儿刚刚触到纸面也似地俏俏写去,读起来禁不住轻松地微笑一声,同时却感到隐隐约约有许多意思在我们心头浮动着。」
出自: 梁遇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