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他从达玛拉家那边过来,
包裹在冰川般的幽蓝里。
他用一对翅膀标出
恶梦呜咽和结束的位置。
没有号哭,也没有包扎
他裸露而带着鞭痕的手臂。
格鲁吉亚教堂的栅栏
庇护着越界的石板。
不管那碑顶的驼峰有多讨厌,
它至少没有在栅栏的荫处翩跹起舞。
长明灯边的唢呐
对公爵之女缄口不提。
但那发丝间有闪光扑朔,
像白磷在噼叭作响。
那个庞然大物却没有听见
高加索因悲伤而白了头。
在离窗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掸去斗蓬上的毛发;
他指着冰峰起誓:
"睡吧亲爱的,我必如雪崩再来。"
(阿九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