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一个半月像是在完成某种自我修行,没有任何玩乐——玩乐带来的快乐变得非常轻薄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以及持续的失眠。那会儿我过得像个神经病,有一天早晨直到九点多还醒着,实在是崩溃了,于是跑出门去随便冲进一家药店。一个女人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几乎每天都睡不着觉,她从架子上拿出一瓶花草胶囊来,我问她说吃完这个我能立刻昏过去嘛,我需要那种吞下去就立刻昏过去的药。她拍拍我的胳膊说,姑娘,你得去看看医生。没有药物,神经极度脆弱,但是最后的半个月,我开始渐渐习惯与失眠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