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疼是肉体的疼, 我怕一只肮脏的烟头摁在肺上, 我吱吱冒烟缩成一团, 又彻底松弛, 如崩溃的大坝, 任疼痛的洪水泛滥。 我怕二十万根生锈的针插遍全身, 每一根敏感的神经都被疼痛拨响, 折断的竹筷从鼻孔插入脑组织, 思索的大脑变成疼痛的蚂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