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遗忘,被你遗忘,遗忘在一条名叫伤恸的路上。
那远到看不见边际的尽头,你可在那个地方?
我问过神,问过鬼,问过佛祖,问过菩萨,
你到底在哪一场梦里面,而那场梦何时与我共枕同床?

我成天成夜,听著时间的呼吸,用哭白了的发,写寂寞的诗。
我把伤眸当砚,我把血泪当墨,我的灵魂是我的纸,我的身体便是信封。

我该寄往何处予你?而你又该何回我?
是不是你也在那条叫做伤恸的路上,如果是,我是否也该把你遗忘?
但怎么遗忘也长,伤痛也长,告诉我哪儿是短,我便哪儿往。

温暖的清晨同样,温暖的西暮同样,摇椅上的我同样,而我冷冷地望。
别要我顶著热情欣赏,我已失去热情的光。
你说我诗里总有看不完的愁怅,像浓黯的雾那般地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