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伦理观念而言,这一代人是俄国历史上最书生气的一代,为此的感谢上帝。仅仅因为说海明威比福克纳好,朋友间的友谊就会中止;文学神殿中的座次就是我们的中央委员会。读书起初不过是知识的正常积累,但很快就成了我们最重要的职业,为了它可以牺牲一切。书本成为第一和唯一的现实,而现实则被视为无意义的、让人厌恶的东西。与他人相比,我们似乎是在逃避或伪装我们的生活。细想一下,无视文学倡导的准则而过的生活,是卑琐的,也是无价值的。所以,我们曾认为,我此时仍认为,我们在当时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