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生活都乏味得不值一提,根本就没有不乏味的时候。换另一种牌子的香烟也好,搬到一个新地方去住也好,订阅别的报纸也好,坠入爱河又脱身出来也好,我们一直在以或轻浮或深沉的方式,来对抗日常生活那无法消释的乏味成分。不幸的是,所有的镜子都一样,总在跟人作对,不管你如何去冒险,镜子只是从不同的角度映现同一张空虚、得不到满足的脸。因此当她问“我都干了什么”时,她真正的意思是“我该怎么办” 。人通常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