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人?"他偏过头来望了我一眼。
"一个走路的撒哈拉威人。"我摊了一下手。
"三毛,我父亲上封信还讲,就算一个死了埋了四十年的撒哈拉威,都不能相信他,你单身穿过沙漠,居然——"荷西很不婉转的语气真令人不快。
"是个好老的,怎么,你?"我顶回去。
"老的也不可以!"
"你可别责备我,过去几年,多少辆车,停下来载我们两个长得像强盗一样的年轻人,那些不认识的人,要不是对人类还有那么一点点信心,就是瞎了眼,神经病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