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面悬在烘干机下方,它呼呼窜起来,而我那些心花怒放好像也被这微热的气流鼓得更高更发散了:“每次跟你在一块,你都把我当小朋友啊,你自己说,是不是这样?” “有么。”他把团成球的纸巾随意抛进水池边的纸篓。 “有啊……”我就地取材:“你刚才就像在教小朋友洗手,我又不是不会。” “是不是少了一个字?”江医生看过来,浮出淡淡的微笑。 “啊?哪里少了一个字?” “小,女朋友。”他答着,在前两个字途中玄虚地停顿了一小下。仿佛刻意轻按了下空格键,只是为了让这句话的涵义更加具体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