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意用低沉的声音对着听筒里说道:“九点半请到西郊公园后门接我。”
话音刚落,杨荪粗鲁地闯进了我的家,他满头大汗地喘着气,目中无人地将身上唯一的衣服抛在沙发上。
我不理会电话里对方的质问,轻描淡写地将听筒搁回了座机上。我只是用一种哀婉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矮小的中年男人,绝望而又木讷。
他意外地发现我还在家,抬腕看了看手表,没好气地问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没出车?”
我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在每天晚上8点的时候,我的搭档会把车停在我家的楼下,然后他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