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抱负不是消遣,不是体育,不是茶余饭后玩乐的高雅游戏。它是一种专心致志、具有排他性的献身,是一件压倒一切的大事,是一种自由选择的奴隶制——让它的牺牲者(心甘情愿的牺牲者)变成奴隶。如同我那位在巴黎的朋友一样,文学变成了一项长期的活动,成为某种占据了生存的东西。它除了超出用于写作的时间之外,还渗透到其他所有事情之中,因为文学抱负是以作家的生命为营养的,正如侵入人体的长长的绦虫一样。福楼拜曾经说过:“写作是一种生活方式。换句话说,谁把这个美好而耗费精力的才能掌握到手,他就不是为生活写作,而是为了写作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