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她瞥了一眼,已经看到。 背后全是血。玻璃片、木屑、铁片、枪管碎片……全扎在他身上,像刺猬。 想起他一路抱着她,担心她的腿伤不让她走路……那些碎片像全扎在她心里,疼得低血,疼得无法呼吸。 她埋头在他怀里,哭得全身都在颤; 他低头,轻轻挨住她的脑袋,安抚地拍着她哭得汗湿的背:“又不会死掉,这有什么好哭的呢?” 她哭得更凶。 言格似乎无奈地叹气,声音却柔和:“我们甄意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百分百投入,哭鼻子也是。哭起来,什么话也不听,流的眼泪像挤海绵。” “哪有?”她嗡嗡地反驳,却被他说得哭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