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怀念呀。我心想她昨天也这么说过,然后告知:——院子里开了桔梗花。——那不是桔梗啦,是松虫草。——是吗?——虽然同样是紫色,那却是松虫草。草原上开了满满一大片。你还记得当时我说过的话吗?松子小姐的记忆究竟在何处徘徊呢?长年生活在异乡,竟把桔梗看作松虫草。我不禁静肃地点头回答:——我还记得。松子小姐看了我一眼。这次她是真的看着我。然后眼光又变得渺远,沉默半晌才说:——谢谢。泪水浮现眼眶时,她闭上了眼睛。泪水往眼尾集中,濡湿了皱纹,然后直直滴落,消失在枕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