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父亲身旁,用我平时喜欢拿来锯西瓜皮的那把小黑梳子,把父亲又长又软的头发从前额一直梳到后脑勺。母亲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声音低沉而沙哑,泪水不停地从她红肿的眼里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