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我步入老年,我经常回想起童年时光。人们都说,这个过程十分自然。接近人生终点时,人对早年的记忆最强烈,也最准确。我能看到面孔,听到声音。我能看到我在军校院子里把你介绍给我父亲的那个时刻。当时,他是作为朋友接受的你,因为你曾是我的朋友。要他作为朋友接受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他一言既出,至死都算数。你还记得那一刻吗?……我们站在栗子树下,高台阶前,我父亲跟你握手。“你是我儿子的朋友,”他说,“你们要珍重这份友谊。”他语重心长地叮嘱。我觉得对他来说,没有什么能像这个词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