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随父亲来到千里之外的南方城市。来到彼地时,夏天仍未结束,空气潮湿闷热,持续下雨,苍灰的云朵布满了天空。四处都有茂盛葱茏的阔叶植物,层层叠叠覆盖着,拼命往上蹿长,姿态格外繁盛,仿佛一抓就是一把流着辛辣汁液的绿。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蓊郁的枝叶在行人的肩上留下无数斑驳的影子。
我觉得这依然是一座在空气的每一个缝隙中都汩汩流动着伤戚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