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变小,小到 能随风飞起,甚至在阳光中隐匿身形, 最小的东西是有翅膀的, 对于一份 巨大的伤 它摒弃了喊痛的嘴巴像从一首诗中掉落的字, 或者 从一粒粒字里掉落的偏旁,部首,它在不断地拆分中取消了意义 偶尔眯过谁的眼,但它本身 并不喂养寂寞,它无声穿过,落向那些 我们的手暂时伸不到的地方 它太小,不像爱,倒像爱了以后 剩下的部分 落到哪里,哪里就是低处 我不知道最后,它怎样安置了自己破碎的心只知道一直有人在傻傻地说 要到低处去 要到那里开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