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正当苍茫暮色疾疾于半空合拢,通天姹紫嫣红。霓灯竞起,晚来风急,穿梭身边这不夜的城,吹得灯影漫处流溢。这都市每分钟,有多少遇见和错肩,有几许受伤与温存,又有怎样的败坏与疼痛?我不禁要感怀身世,踟蹰仰头来望。这存宇一来,天地间忽然明灭了一刻,我双目自刹那间看见电与露,心头也明灭了一刻,便留了印子。我想原来是他,原来这么恰当,等也等过,心凉也凉过,终是都没有荒废。
这男子,他的长袖,或可为我而舞,遮我,挡我,蔽我,护我,拂拭我。怪不得,一见着,我便认得了,直是从未陌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