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两个自我,一个是深夜的自我,一个是清晨的自我。深夜的自我是内省的,是沉静的,是好幻想的;清晨的自我是世俗的,是功利的,是红尘中的。那一点点沉醉在黑暗中的雾气,在太阳底下蒸发得一干二净。既然太阳天天都要升起,你想,那么我的生活也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地延续下去。尽管我愿意在梦中多浸淫片刻,但就好象太阳必须要升起,我也必须要醒来,哪怕满眼是泪,眼角堆满了眼屎。
清晨的自我是具有批判性的,它永远对那个深夜出现的同胞不屑一顾,甚至想方设法地排挤她,迫害她,打压他,让她永远只能在黑暗中醒来。梦啊,就是我的紫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