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夜色很黑,下着雨,房子里寂然无声,透过一扇破窗户,我听见雨水砸在地面上,细密而连续不断的雨水像针尖一样在浸润透了的土床上戏耍。远处某盏灯或亮着灯火的窗户在我下面闪动。我很感激我几乎看不到什么。我所有的知觉好像都渴望把自己遮掩起来,我感到我的直觉都快要溜掉了,就紧紧合起双掌,两只手都颤抖了,我喃喃地说:“哦,爱!哦,爱!”说了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