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吉米,”一天下午他悄悄把我拉到候诊室说,“我又发现了一个无害的娱乐方式。” “怎么说?”我不解地四处张望一下。 屈生什么也没说,只是指指书架。在一本本无辜的杂志中,我看见一本封面是一位正面裸女的杂志。在保守的30年代,这种书会让每一个人的眉毛都竖起来,而在民风淳朴的德禄镇,不用说,这会引起一场大灾难。 “老天,你上哪儿搞来这么一本书?”我大吃一惊,顺手翻了翻那本画刊——里面全是巨幅的裸体照,“你有何企图?” 屈生咯咯笑了一阵才说,“大学里的一个同学给的。我常常默不做声地走进候诊室,发现一些德高望重的人以为四周没人,便眉飞色舞地瞟上几眼。截至目前为止,跌入我这个陷阱的人有镇上的议员、大法官和一位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