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早期作家在书写伊斯坦布尔时往往养成这种习惯——在他们歌颂城市之美,用他们的故事迷惑我的同时,我却想起他们已不住在他们所描述的地方,反而偏爱伊斯坦布尔西化后舒适的现代化设施。我从这些前辈那里得知,只有不住在这里的人有权对伊斯坦布尔的美大加颂扬,而且不无内疚:因为一个以城市的废墟与忧伤为题的作家,永远意识到幽灵般的光投射在他的生命之上。沉浸于城市与博斯普鲁斯之美,就等于想起自己悲惨的生活和往昔的风光两者差距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