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两边的槟榔屋, 夜色中放射霓虹灯,槟榔妹在招手,他买了一包又一包,塞满行囊。他不惯嚼食这东西,将它们背到东背到西背了一路。来到最南端的垦丁,他看见了红豆,林子里,树丛中,一颗颗,一串串,一蓬蓬,一挂挂。沿街店铺里,大瓶小瓶,大罐小罐,各种器形的玻璃体, 满满的收纳,透壁而出艳红,艳红得诱人,就有一种危险似的。他想起红豆的又一个称谓,相思豆,心中一惊。他的恩欠,他的愧受,他的困囚,他的原罪,他的蛊,忽得一个名字,这名字就叫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