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的梅雨下的绵长。黄昏时分,远近疏陈的长街短衢,湿透了一般瘫软。天色昏黄如同旧搪瓷杯里的一层茶垢。这就是我所生长的故乡。它暧昧,怯儒,平凡,向善却又丑恶。正如人性。我在这美丽而遗憾的世界里,生生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