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见。”先生道。
寒暄完毕,我迈步走向格子门外。房门与院门之间有一株郁郁葱葱的丹桂树,像要挡住我去路似的在夜幕下张开枝叶。我望着覆盖黑魆魆叶片的树梢走了两三步,想像它在秋日里的花朵和馨香。我将先生家的房子和这株丹桂树记在了一起,似乎二者从不曾在我心中分开。在我刚好站在树前想象今年秋天再度跨进先生家门的情景时,从格子门射出的灯光倏然熄了。看样子先生夫妇进到里边去了。我一个人来到黑乎乎的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