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是个丰硕的宝地。一九四九故国山河变色变体,贫富贵贱避秦南来,多少人创造传奇攀上高枝呼风唤雨,多少人甘心平凡归隐闹市自斟自吟,这期间,镁光灯下铁铸的辉煌往往化为流水的呜咽,繁华声中纸糊的淡泊反而永保圆缺的豁达。我在这里的寻常巷陌邂逅不少沉静的旅人,彼此客地相逢,随兴往还,从来不求深交,总归不曾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