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看她,发现她的眼角眉梢衔着一种应与她十八岁韶华全无干系的淡漠与幽凉。她的身形消瘦,皮肤嚣张地苍白着,并且拒绝精心着上去的胭脂的侵染,使那层艳粉看上去像浮在纯白瓷器上的红色浮尘。 但是,在挥之不去的阴霾下,她的美丽仍与她的憔悴一样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