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生命中最难以承受的一夜。
父亲躺在病床上,仍然在用嘶哑的声音呼唤——他叫的是我的名字。
我听见他在喘气,一阵一阵的,我没有动。
他说的最后一个词是我的名字。一声呼唤,而我,不敢也不愿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