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绘一幅世界图景,这听起来是件令人生畏的任务,然而在我看来,拒绝它并不是一种谦逊,而只是心智上的顽固或懒惰,因为我们既然能够作为一种波普式造物(PopperianCreatures)而存在并行动于这个世界之中,就必定已经各自拥有了一幅属于自己的图景——无论多么粗略、模糊和残缺,只是通常人们都懒得加以审视和表述,或者不愿将其袒露在阳光下,接受理性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