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的霪雨是连篇累牍的诗,字里行间浸透了阴沉与哀愁。这阴沉是发端于泥墙根的裂纹,一丝一毫缓慢滋生,长年见不得光,却又有不惧坎坷的心,势必要断成连时间也无法抚平的伤痕。这哀愁是春燕衔泥筑成的巢,像是一个家,却又是另一个家阴影处结成的疤,撩乱了一方屋瓦,弄出点归宿的意味,檐下就此笼罩了终年不散的雾,亦真亦幻的,有点亲疏不分。此时的雨是湿冷的,比黄梅天的闷热多一点暗度陈仓的心机。谁都知道梅雨将来势汹汹,它却先一步随寒风降临,悄无声息地渗入了空气,好像风和雨及冷空气都是一体。谁知其他的只是虚张声势,只有它在骨子里作祟,看似不成气候,却真有一点死皮赖脸的韧劲,持续十天半个月不断的泪,誓要消磨掉人心里最后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