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而言,那棵木兰永远不仅是一种美丽的现实:从它里面可以解出生命的图景。尽管有时候会希望生命是另外的样子,更加自由,更加顺应人事万物的惯常之流,我却知道,正是像这棵树一样孤僻地活着,没有见证地开花,才能得出如此高质量的美。它耗尽自己的热切,从孤独里开出纯粹的花,像不被接受的献祭呈在神明的圣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