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于教育的希望是把儿童养成一个正当的“人”,而现在的教育却想把他做成一个忠顺的国民,这是极大的谬误。罗素在《教育自由主义》一文上,说得很是透彻;威尔士之改编世界历史,也是这个意思,想矫正自己中心的历史观念。日本文学家秋田雨雀曾说,日本学校的历史地理尤其是修身的教训都是颠倒的,所以他的一个女儿只在家里受教育,因为没有可进的正当的学校。画家木村君也说他幼年在学校所受的偏谬的思想,到二十岁后费了许多苦功才得把他洗净。其实,中国也何尝不如此,只是少有人出来明白的反对罢了。